纤长的睫羽颤了颤,微微睁开眼睛,身上酸的不想动弹,懒散的在男人身上蹭了蹭,打了一个小哈欠。

    初春还带着冬日未化的凉意。

    窗外斑驳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屋内,隔着窗前青绿色的疏影将屋里照的明亮又充满生机。

    昨夜折腾的晚了,早上不穿衣裳躲在被子里安静的躺着,拉过被子盖的严严实实,暖和又舒坦。若禾清醒了一些,看着近在咫尺的睡颜,满心的甜蜜都要溢出来了。

    心动不已,挪动手上来点点他的薄唇,分明是男人,嘴唇却那么好看,像是被山泉水冲开的花瓣,那颜色不会过于俗气,还带着初春时含苞待放的意蕴,亲上去的时候比糕点铺子卖的桃花软膏还要甜,叫她无法自拔。

    还有他的胸膛,看着很瘦似的,戳一下才知道多么结实,靠在他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若禾蹭进男人宽厚的胸膛,小手戳在上头煽风点火。

    怀里的小丫头刚醒就开始不老实,戳戳这里摸摸那里,还跟小孩子似的处处好奇。宋梁成抬手将她搂过来,刚盖严实的被褥随着动作滑落一块。

    肩膀露出来,轻咬、吻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清晰的印记。看到她嫩白的肌肤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宋梁成心情愉快。

    感到身上一凉,若禾忙又把被子拉上来,把两人都裹得严严实实。

    注意到他餍足的眼神,昨夜那羞人的场景又在若禾脑海中浮现,叫她都不好意思与宋梁成对视了,手胡乱地在他眼前晃着,“看什么呀,别看了。”声音有些沙哑,明显是昨夜累到了。

    “娘子……”宋梁成不轻不重的抓住作乱的小手,拇指蹭着她的手腕,摸上去捏了捏柔软的掌心。

    被他这样看着,又柔情蜜意的唤着她“娘子”,就像昨晚那般似的,若禾脸上一下子就烧起来了,“哎呀,你不要闹我了,我还觉得痛呢……”说着声音都小了下去。

    已经吃过两次,宋梁成哪还想着再欺负她,心疼她还来不及,将人抱紧,轻喃了一句“疼还乱动”,便抱着他的美娇娘又睡了个回笼觉。

    日上三竿,早饭都热了三次,仍旧不见主屋里有动静。

    昨夜温柔缱绻,闹出声响来,叫外头守夜的陆昭和小七都有些不好意思,分明坐的那么远,还是能听见丁点声音,只一点都让姑娘家觉得羞了。

    刚开始小七还觉得羞,后来,陆昭将她抱在怀里,用手捂住她的耳朵,她哪还听得什么羞人的动静,只记得覆在自己耳朵上的温度了。

    他们也算是确定关系了吧。

    只要陆大哥跟驸马爷提起这事,再让郡主殿下同意,他们就能成亲了。

    小七打着哈欠,在屋里补觉,忍不住做起了美梦。见镜心进进出出忙活着,去为郡主准备洗澡水,脸上红的不行。

    原来是今日主屋的房门终于打开,镜心带人进去收拾的时候看到穿好了衣裳的郡主驸马和躲在被子里不敢见人的郡主,洗澡的时候才敢钻出来,露出身上那些该露的不该露的痕迹,即便丫鬟们尽力低着头,还是看到了那么一丁点。

    果然夫妻恩爱。

    洗干净后穿衣裳,光是外衫就试了好几件,怎么都不满意。若禾羞愤的将轻纱的外衫扔到宋梁成身上,不满道:“都怪哥哥,我连这衣裳都不好意思穿出门去了。”

    稳稳的接住那轻纱,宋梁成走到若禾身边,疑惑道:“为夫是不该做过了头,可是,娘子有一句话说的不对。”

    “啊?”若禾傻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我说错什么了吗?”

    宋梁成俯下身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弄的一旁候着的丫鬟将头低的更深了,若禾也被他这般突如其来的戏弄给惊了一下,伸手拦住他想要更近一步的手,羞道:“你又戏弄我,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