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转向麻三省,笑容瞬间虚假:“您应该不会介意吧?”
这个‘应该’就用的很巧妙。
麻三省深吸口气,努力保持微笑:“都是同行,怎么会介意呢,不介意不介意。”
才怪。
郁尺默默垂眸看了眼麻三省在昏暗处捏成拳头的手,啊,怕是介意到后牙槽都要咬碎了。
好在商厥来了之后,事情发展总算回到正轨。直到目前为止,郁尺才解到一些雇主的信息。
雇主叫沐经枕,家中独子,父母于一周前出车祸,被送入医院目前还躺在ICU昏迷不醒,司机则当场死亡。
之后的沐经枕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变得不敢出门,整天幽闭在房间,神经敏感衰弱,一丁点大的声音都听不得,白天倒是能够正常交谈,可一到晚上就大喊大叫,发疯。
管家曾联系上私人医生来检查过,说沐经枕的身体和心理都很健康,没有疾病。
所有的一切显得极其诡异,直到三天前沐经枕被朋友提醒,才求助于封建迷信的玄学。
管家说:“少爷现在情绪有点不太稳定,可能没办法下楼见您们。”
“没关系,我们去见他。”商厥淡淡低声,目光不经意间从郁尺身上滑过,郁尺恰好和他对视,愣了愣,随后又不好意思笑了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他还记得之前跑错院子,和商厥打招呼时的蠢样子,明明对方也会玄术,这样碰面怪尴尬的。
身为大户人家的管家懂察言观色,瞬间心领神会,他原本还打算找借口赶走这两个人,现在不用了,显然商先生愿意出手全是因为那个青年。
管家上前道:“各位这边请——”
……
上楼前,麻三省让郁尺把包袱放在楼梯边角处,反正有需要的时候再拿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些东西重,他心里有数。
但包袱在怀中挎抱了太久,包袱带子早就把郁尺的脖颈勒得酸软,拿掉包袱时,布料和肌肤摩擦,产生一点轻微刺痛。
他没说话,忍着不适,上楼的时候才抬手轻轻摸了一下侧颈,所触碰到的地方顿时激起一片火辣辣的疼痛感,仿佛有火在灼烧。
嘶。
好像是擦破皮了。
郁尺无声皱眉,松开手不敢在碰。眼下要紧的是解决这件事,让麻三省赶紧抽身,而且他没那么娇气,破点皮就要告诉别人。
反正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