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青阳湖另一岸边,张文傅一行人立在城头,隔山看着青阳湖一角的异象。
“看来金阳鲈就是这几天聚气化元,想要进阶纳元境。到时候趁着它突破境界不稳,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
张文傅目眺望远方,书生意气勾勒全身,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味道。
“张大人放心好了,我已经在那处旋涡之地布置好法阵,锁灵困龙,金阳鲈就是也插翅难飞。到时候就需要借几位高手合力擒拿。”
离张文傅左手边最近的一位灰衣长袍老者抚须谈笑,仿佛胸有成竹,他就是张文傅花重金请来的一品阵法师。
旁边还站着几位武修,只是通身的气息十分凶煞,面目阴冷,不像正道武修。
尤其是为首的黑袍中年,鹰钩鼻,眼窝深陷,充斥着肃杀暴虐的神情。脸上还有一指长的血色刀疤,说话抖动时像一只丑陋的蜈蚣趴在脸上。
“忙会帮的,只希望张大人记得你给我们兄弟的承诺!”
黑天鹰沙哑无情的声音十分阴冷低沉。
“那是当然了,只要你们助我擒到金阳鲈,得到府尊大人的赏识。我便会帮你们撤销官府的通缉令,你们黑沙岭的余孽就不要东躲西窜了。”
张文傅眼里含笑,对着黑天鹰一顿安抚。
两天后,赵画船依旧在工地挖土扛沙袋。每一段堤坝都会有十几个徭民成一队,由一个监工的差役负责。
赵画船和赵大牛父子分开干活,不在一个沟壕里干活,临走前赵大牛顺带捞了几块卤肉喜滋滋地走了。
赵画船每天和徭民一起从天黑干活到天黑,身上的泥腥味很重,人也被磋磨了不少。
瞧着头顶上的脚步挪开了,自己深吐了口气,稍稍靠在土壁上休息。饶是力气大,干活快也挨了几下差役无缘由的鞭子。
如今背上破了皮,汗水掺进去有些红肿疼痛,幸亏抹了些药粉伤口才没发炎。这时赵画船侧眼一看,旁边竟是同村人赵俅!
赵俅也是个惯会偷懒的,只要监工的差役去了别处,便撒开手里的锄头,躲在沟壕里休息。耳目聪明的他好像还没被鞭子抽过。赵画船一直注意着他,狠的牙痒痒的。
“你过来!”
赵画船朝着赵俅勾了勾手指,一脸兴味有事的样子。
赵俅不明所以但还是伏着身子凑到赵画船的身边,开口问道:“叫我什么事,是不是要把你的肉饼和卤肉分我一些!”
“什么肉饼东西?我不知道”
赵画船皱着眉头不善的望着挤眉弄眼地赵俅,暗想自己藏得可好了,这个浑球如何得知。
“你可骗不了我,我都闻着香了!”
赵俅一脸不信,也有些馋。毕竟村子里都传开了,说赵画船的卤肉摊子在城里卖的好,挣了不少银子。
“哼!没了!有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