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焉，你想当女孩子？”
“嗯。”绥焉闷闷应了声，他不想当女孩子，他就想当沈严靖喜欢的人。
谁让沈严靖喜欢女孩子。
“你听我说。”沈严靖心里渐渐产生了压力，他头一次产生了错乱的情绪。
怎么会这么突然，爱人突然跟他说想当女孩子，他完全没有这种准备啊！
“女孩子不好当的。”沈严靖深深吸了口气，“吃药变成女孩子，对身体的损伤很大，寿命也会比正常人低，还有很多并发症，焉焉你现在就很好了，我们不当女孩子，行不行？”
“可是……”绥焉不能理解沈严靖的意思，看沈严靖眼里的认真不似作假，沈严靖是真的不想让他成为女孩子，那他岂不是永远也不会喜欢自己了？
“可是什么？”
“可是你喜欢女孩子。”绥焉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生沈严靖的气，气沈严靖告诉了他喜欢女孩子，却又不允许他变成女孩子。
控诉委屈的眼珠浸在一片柔润水光里，沈严靖眼前回忆连连，终于想通了。
他一句玩笑话，居然叫绥焉记到心里去了。心里复杂之余，萌生出诸多柔软与涩意。
“你啊……”长叹一声，沈严靖扔了绥焉手里的药，又在绥焉困惑难解的目光下，接了他脖颈上的细绳。
屋里不冷，绥焉只穿了一件睡衣，扣子一解就能看到暖白的胸膛，沈严靖解了他一排绣着银丝的盘扣，勾出里面的两团。
实在没忍住笑意，沈严靖不自觉勾着嘴角，抵着绥焉的额头，拿毛毯包住怀里的身子，“焉焉是小傻子吗？”
“啊？”
沈严靖在他微张的唇上重重亲了口，故意在他耳边呢喃，“我不喜欢你？”
最敏感的后颈随后被一片湿濡舔过，甚至被叼住磨了磨牙，“我还不够喜欢你吗？”
全副身家都给他了，居然被人怀疑喜欢女人，沈严靖想着愤愤低下头，本想重重咬一口，临了又舍不得，只能含着磨蹭，“我喜欢女人？”
绥焉像只待宰的羊羔，颤着身子抱住了沈严靖埋在他胸前的头颅。
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从脚底升起，好像电流在身体里流窜，点燃了各处的细胞。
房间里的香气骤然浓郁起来，两个人都感觉不对劲儿了起来。
浑身发着烫，喉口又干痒难耐，一说话怕是脱口而出的吟吟软语。沈严靖察觉不对，一下一下抚着怀里不断颤抖的身子，心猿意马都被吓走了。
“怎么了焉焉？别怕别怕。”还以为是他孟浪的行为把人吓着了，沈严靖用毛毯把绥焉裹得紧紧的，又把人抱进了怀里，准备把人抱到床上，哄着睡一觉说不定会好，绥焉在他动作的时候从毯子里伸出了两只白皙纤细的胳膊。
“夫君……”他缠着往沈严靖身上蹭，香软炽热的呼吸萦绕在沈严靖耳边，发着烫的唇有意无意碰到了沈严靖的耳朵，“夫君，嗯……”
“焉焉？”沈严靖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