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应栩栩忽然踮起脚尖，扑进他怀里，将他紧紧抱住。
突如其来的拥抱，就像一道惊雷在裴衍头顶炸开。
他的理智，他的怒火，他的无奈……
消失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震惊，震惊，震惊……
他肯定是做梦了，才会梦见应栩栩主动抱他。
“裴衍，我不离开了。”
应栩栩趴在裴衍怀里，沙哑着声音呢喃。
她再也不离开他了！
离开他的这两年，她生不如死！
“你说什么？”
裴衍脑袋里嗡嗡作响，整个人飘飘然，双腿发软。
若不是背靠着门，他可能已经站不稳了。
“我不离开你，再也不离开了。”
应栩栩又说了一遍。
是生是死，她都留在他身边。
裴衍身体僵硬，表情凝重，慢慢将应栩栩的身子推开，脸上没有半分喜悦。
在他眼里，这只不过是应栩栩要离开他的小把戏。
想让他放松警惕，做梦。
“为了要离开我，说这些违心的话，心里不难受？”
裴衍苦涩勾唇。
“你明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放过你的。”裴衍死死盯着应栩栩的眼，试图从她眼睛里找到一丝惊慌。
可他错了，并没有。
那么认真，严肃。
跟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