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不错。
“哈哈！”老人忍不住大笑起来，“真是天意，居然收了那条小黑龙，还学会了逆转功法修炼，嗯，能练出乾坤之力，也算福缘深厚。”
宁凡心念一动，问道：“前辈，请问乾坤诀是不是的功法？”
老人点点头：“我只是一缕残魂，记忆有缺损，但记得乾坤诀，应该是由某个魂魄碎片带去了下界，但修炼的并不完整。”
“啊，那怎么办？”宁凡大吃一惊，紧张地看着他。
老人沉吟片刻，微微一笑：“现在无妨了，逆转修炼已经把不足补上，做得不错，比我当年做得还要好，就这样练下去。”
宁凡想到一件事，追问：“如果我不逆转修炼，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这个问题问得好！”老人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所谓过刚易折，正向修炼是阳刚路子，极阳极刚固然很厉害，但容易反噬已身，境界越高反噬越严重，最终很有可能走火入魔。”
咝——
宁凡倒吸一口凉气，如果不是遇到黑龙，那他岂不是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现在做得很好，尤其是将阴阳乾坤气融合，等于重造了丹田气海，将来的路会越走越宽。”老人的目光扫向宁凡的小腹。
“前辈，我修炼至今都是自学，有很多疑惑，请前辈多多指教。”宁凡朝他一躬到底。
宁凡的问题很大，一连问了五六个问题。老人知无不言很是热心，但他的状态越来越差，真的到了油尽灯枯即将不支的地步。
“我的时间快到了——”老人自嘲地笑了笑，脸上并没有多少悲哀，反而非常豁达。
“前辈——”宁凡心里一阵酸楚。
从小长这么大，他没有师父，没有人指点迷津。只有他自己知道活得有多累，现在老人悉心教导他，让他产生前所未有的亲近感。
“没关系，生老病死乃天地规律，看破就好。”老人平静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难过，“但是，乾坤诀并不是我最强大的功法。”
他的表情正色起来。
“前辈的意思是？”宁凡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加快。
“我最强的功法是创世神诀，是我融合万法，追本溯源所创，遗憾的是我自己尚未练成就出了事。”老人脸上并无多少遗憾的样子，看来是真的看淡生死，“利用在这里的一千年时间，我没事就琢磨，又做了些改动，相信修炼有成的话威力更大。”
一个新创的从来没有修炼成功过的功法，宁凡觉得有点难以接受，他又不是小白鼠。
“但是有个问题，要修炼创世神诀，就要重新筑基，也就是要废掉之前学的功法，并且要毁掉丹田经脉，彻底毁掉后再重塑，不破不立。”老人自己也觉得这样修炼的风险太大，但不吐不快。
宁凡有些无语，他好不容易才修炼到这个程度，让他“挥刀自宫”怎么可能？
更何况就算自废武功了，能不能练成创世神诀还两说。
毕竟不是成熟功法，没有经验可以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