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似乎突然就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卡着不能够说出。
凌芷月看着那些刚才还十分柔弱，身出劣势，现在却一直堵着洞口，决定着里面人生死的女子，突然觉得世界有些荒谬。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凌芷月突然就走到了媚娘身边，带着一些急切的味道。
此时的女子，正在指挥着那些女人，头上满是紧张的汗水，生怕有漏网之鱼跑了出来。
“赵小小和你说了她的计划，可你用了，为什么？不是……亲姐妹吗？”
凌芷月声音有些干涩的疼，不知是否是被这滚滚浓烟呛伤了嗓子，现在说起话来，十分沙哑，听不出以前的清脆。
如果她早知道现在的情况，会是以那样的代价为告终，绝对不会同意帮助赵小小。
媚娘闻言，抬眼看了她一眼，一双好看的狐狸眼睛眯起来，她道：“你觉得她为什么能够和我们不一样，不关在那里，而是和吴家人在一起？”
不答反问。
凌芷月愣住，突然就想起赵小小之前，一直对她做的那些科普，猛然间意识到那句“也脏”究竟是什么意思。
“所以……”
她咽了咽口水：“她也帮助那些男子，拐卖女人了？”
凌芷月听见，自己有点颤抖，不可思议的问话声响起。
媚娘闭上了眼，深呼吸一口气，而后，沉重的点了点头：“是。”
她说出了真相，却又隐瞒了更多的真相。
刚被抓起来的赵小小实在是吃了太多的苦头，饭吃不饱不是关键，其他人的折磨，更是让精神崩溃的源头。
那时候，还小的赵小小，听见面容特意做出慈祥表情的吴老对她们说。
只要她们愿意帮他们的忙，骗进来更多的女人，更多的，漂亮的女人，她们就不用再被打骂，能够吃饱穿暖，而且，还能够过上比以前更好的生活。
当时的赵小小相信了，但那时候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接触的同龄女子本来就不多，于是……
顺理成章的，她把自己的目标，定在了自己的姐姐──媚娘身上。
这是她年少不知事的原罪，
回忆起当初的往事，媚娘深呼吸一口气，闻着空气中那腐肉的味道，眼角，终究是有泪落下。
──
慕容临带着冷锋他们一路上顺着痕迹，着急赶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滚滚浓烟之中的凌芷月。
对方的脸色很不好看，并不是生气或者是愤怒，而是一种无言的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