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我”俩字当真如两棒槌敲在楼璟棠的头上,到现在都还嗡嗡炸响。

    她是怎么也想不到这女人竟会以此作筹码。

    辛诺并不受楼璟棠震惊的影响,淡定非常,只继续道:“我的嫁妆,便是我手中的半枚羽凤勾玉。”

    这就等于献出了凤夷族的半壁江山……当然,假的。

    “你zj想从本皇子这里得到什么?夙弋承的命?”

    楼璟棠未置可否,能如此大手笔献人又献物——当然,她的话,她并不全信——倒是好奇她所求为何。

    就她潜入南瑾的作为来看,她以为会是此。

    谁想辛诺却道:“今日我落入他手,只有以此法才能保下性命,我知道杀他zj,我还要完成更重要的事。”

    楼璟棠:“何事?”

    辛诺:“夺回凤夷族的王权!”

    楼璟棠从刚刚的震惊中稍缓过zj有完整的羽凤勾玉在手,背后又有换骨师相助,要拿回部族王权,轻轻松松,何须求助本皇子?”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如今凤夷族的掌权者,戈琏。”

    这一点,辛诺没必要隐瞒:“此人暴戾恣睢,是个善弄权势的主,如今父王已殁,纵然我有羽凤勾玉在手,身为女子,我能拿到也只会是个权利的空壳子,而我想要的,是实权。”

    楼璟棠也是自小便在朝堂上摸爬滚打,这一点她相信,可她不信她的目的仅在于此。

    况且……

    “凤夷族一战过zj部族与我南瑾几乎已成了不共戴天之zj仇,本皇子若助你,岂不亲手给南瑾埋下隐患?再者,你zj缘何以为仅知晓了本皇子的一个小秘密,就能要挟到本皇子?”

    “南瑾乃泱泱大国,纵然我凤夷族想奋起报复,也无异于以卵击石,这一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一次的山河破碎,百姓成殇,已经够了,我的部族,我的子民,甚至包括我自己,永远都不想再有第二次。”

    辛诺眸中殇色难隐,战争已经在她心头刻了一道深邃而永远不愈的伤疤,她知道这滋味有多痛,一辈子都不想再尝试。

    楼璟棠居庙堂之zj战争所带来的苦楚和绝望,但从眼前这女子眸中,她能感受到浓浓的悲郁。

    身为同龄人,这种悲郁让她对她生出几分怜悯。

    “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除了刚刚那些,我还要你zj替我做两件事。”

    见这场布局终于有了些得成的曙光,辛诺暗中欣然。

    也好奇她提的条件,于是问:“哪两件事?”

    “第一,曝光我乃女儿身的身份;第二,替我找到我想要找的人。”

    条件虽这般提,但楼璟棠对她的期望多在第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