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格格在服软的时候,肯定不会专挑蚊子不爱听的话来说。
“姜北笙,你们这样,白慕言知道吗?”比起替林医生主持公道,自私的我更希望理清左岚与姜北笙之间的牵绊:“你就不怕有一日白慕言恨你?”
“他为什么要恨我?”
姜北笙先是一惊,尔后,爆发出一阵大笑,我被他笑得一头雾水,等我拉起座椅,侧过头去望他时,只看到那双笑弯的眼睛里是被压扁的小星星。
我双手用力的撑在坐垫上,等到笑声有所收敛后,嘀咕式的问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左岚就是陪你在市中心电影院看动画片的那个女人。”
“你终于想起来了。”与普天之下所有奸夫都想要遮遮掩掩的心态不同,姜北笙似乎毫不避讳:“她对你可是念念不忘。”
情敌之间,大抵如此。
我摇下车窗玻璃,突然而至的吵扰声,让我快要爆炸的脑袋顿是冷静下来。
对着窗外的逆风,吐了一口气,很是不耻道:“我可不敢劳她惦记。”
“怎么啦?”姜北笙锐利的眼神在我脸上转了几圈后,似有察觉:“你不喜欢左岚?”
“但凡为女人,都不应该对这种女人有喜欢的感情。因为她的存在,只能是对我们女人道德的一种侮辱。”
“因为什么?”从姜北笙的语气里,不难听出,他已经把我的心思琢磨透了:“因为她跟我看了一场电影?因为在白慕言家借住时,她照顾我的一日三餐?还是因为你吃醋呀?”问得理所当然又证据确凿。
我急火攻心,一下子被气糊涂了:“我……我吃醋了吗?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呵呵……没有。”
谁能想象得到,身边这个忍俊不禁的男人,就在三十分钟前,还冷若冰霜的冲我吆三喝四。善变,果然是这个男人独有的标志。
“姜北笙,当一个男人的情绪化多过一个女人时,你知道这在我们女人眼里通常代表什么吗?”
但我也不是平白任人欺负的。
“愿闻其详。”
“不像个男人。”
芸豆说得没错,用最简单的话,表达最恶毒的意思,才是对一个人最彻底的侮辱。譬如,如果你想侮辱一个女人,可以告诉她:你不像个女人。反之,如果你要侮辱的是个男人,那便可以冲他囔囔:你不像个男人。
一直到我们下车,姜北笙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可见,骂人这回事,女人终究还是要比男人专业。
简单洗漱后,我准备回房睡觉。路过客厅时,姜北笙突然叫住我:“伍小柒,坐下来聊聊。”
谁要跟你个手下败将聊?
我抬手捂住嘴,困意厚重的推辞道:“有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