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监军是否管得太宽了。”江姗懒得看他,接着拿出舆图研究起之后的路线。

    “娘娘别忘了自己是有夫之妇。”许凌恒也来了脾气。

    “本宫非但没有忘,本宫还记得很清楚自己究竟为何入宫。”江姗面无表情的看向许凌恒。

    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自称‘本宫’,多年上位者的气息一下子压得许凌恒竟然快要喘不过气来,许凌恒心中惊骇,却也终于不再多言。

    江姗见他闭了嘴也懒得再看他,重新将目光转向火堆旁的舆图,边月犹豫再三还是担忧地说道:

    “娘娘,您若真将这人带在身边,若陛下得知?”

    “咱们这是去打战,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作何要将这样的一个小美人带在身边,明天随便找个镇子,给他些盘缠放了就是。”江姗笑了笑,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自己又不是贪好美色之人,边境战事紧急,孰轻孰重自己还是分得清的。

    “嗯。”边月当即松了一口气,主要是那少年长得太过美貌,和女子相比也不遑多让,这让她不得不防。

    待江姗他们研究好接下来的路线,少年也终于回来了,江姗挑眉看了眼,竟然没有逃跑,这带着毒牙的小蛇是真顺还是假乖?

    赶了一天的路,江姗他们也累了,索性直接靠在树上准备就这么凑活一夜,少年却看都没看周围一眼,就直接走到江姗近前,睡在了江姗的脚边,这一瞬竟然乖得像只楚楚可怜的小狗。

    江姗微微睁眼扫了少年一眼却没有动,一旁的边月他们见江姗如此也就默许了他的动作。

    这一觉江姗他们睡得极沉,却也醒得很早,待江姗睁眼之后立即发现少年不见了,跑了?江姗勾了勾唇角并没在意,正准备也去河边清理一下的时候,却看到少年又回来了。

    只见他怀中抱着江姗的水囊,身上侍从的衣服并不合身,穿着有点松垮,稍稍露出了点白皙的胸膛,待他走到江姗身边的时候,立即将自己抱着的水囊递给了江姗,乖巧地说道:

    “奴给您装了清水。”

    江姗一眼不发的接过了少年手中的水囊,还真就打开准备喝上一口,一旁的边月顿时急了,这奴隶来历不明,万一给娘娘下毒怎么办。

    “无事。”江姗知道边月急什么,却不在意,直接喝起了水囊中少年新装的水来。

    少年见江姗愿意喝自己装的水,心底的那口气是彻底松了,眼角也带起了几分轻快的愉悦来,待江姗喝好水,便又立即奉上自己刚在河边洗好沾湿的帕子。

    江姗看着少年手中的素帕,一眼便认出了这是自己昨天为少年擦脸的那块,不知什么时候被少年捡了去,如今已经洗干净了,乖乖地躺在少年的手中,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到底是帕子白,还是少年的手更白一些。

    一旁的众人将少年的讨好全然看在眼里,忍不住在心底感慨,这小子长得好看也就罢了,心思还灵活,若是娘娘真打算把他留在身边,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宫里的阉人多得是,只要娘娘舍得来上那么一刀,以后有这位准公公在,恐怕连边月姑娘都要靠边站了。

    待众人随意用饼塞了肚子准备继续赶路的时候,江姗看着站在自己马边的少年问道:

    “你站在这做什么?”

    “奴……奴想与您同乘。”少年在说这话的时候微微垂眸,双颊却不由的染上了少许粉色,令人忍不住遐想少年眼中应该是怎样的一番春景。

    江姗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这次赶路都是一人一马,且不说少年会不会骑马,就是会也没有多余的马匹给他。

    若是让他和别人同骑,他恐怕也是不肯的,江姗可没忘了他昨日所说的那句,‘奴如今是您的人,自是不能让他们碰奴……’

    一旁的许凌恒蹙眉,这少年怎的这般粘人,不像是把自己当奴隶,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