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乐乐这一回缓了两天才缓过劲来。在马车上被欺负成那样,她完全没脸见人。最后还是江知承诺一回宫就给她二哥和林婉安赐婚,她才好了些。心想再怎么也算死得其所了。

    于是,因为凤体违和,有两日没见人的肖乐乐又开始折腾起来。江知也只能认命地接待了她安排的一波又一波的工作安排。

    起初还好,来的人都的确是有事要议。可到后来,被肖乐乐安排进马车的姑娘,都不是来说事的,都是来看他的,甚至还有人拿出团扇要他在上边题字。

    江知忍不住了,向肖乐乐提出了强烈抗议。但肖乐乐说,这些姑娘,或许这就是她们此生与他最近的距离了,不就写几个字嘛,是他欠了人家的。

    江知并不认为他欠了那些姑娘,他只觉得自己是欠了肖乐乐的,认命地拿起笔开始在各式各样的物样上写下了“如月之恒”四个大字。

    看着江知乖乖地营业,客气地对待每一位上车来索要签名的姑娘,肖乐乐居然在自己的满意中发现了一丝酸意。这个人,不就是一张脸能看吗?脾气又差,性子又冷,路子还野,怎么这么讨姑娘喜欢。

    还有那个赵晨佳,之前不是说不喜欢这一类的吗,都已经来要了五次题字了,每次都抱了一堆来签。

    肖乐乐终于忍不住了:“敏敏,你够了啊,差不多得了。你那车上还有哪些是可以题字的?要不要将人带过去在车上也题上一句?”

    “可以吗?”赵晨佳兴奋地问。

    肖乐乐白了她一眼:“你说呢?”

    赵晨佳在跟着肖乐乐混的这一段时日,她的脸皮是得到了磨练的:“我说可以,就不知你觉得如何。”

    “你签那么多去做什么?你老实讲。别瞎编,你只有一次坦白的机会。”

    江知在一边听着心里直乐,他的乐乐,学他倒是有模有样的。

    赵晨佳不好意思地一笑:“你知道你男人现在的字有多管钱吗?”

    江知觉得“你男人”这种称呼甚合他意,用笔也认真了两分。

    肖乐乐哪里见过赵晨佳这样在乎钱财的模样,打趣道:“哟,我的敏敏怎么也钻到钱眼里了。”

    “我这不是跟着你搞了事业才知道银子不好赚嘛。有机会,自然是要多抓住一些才行。”

    赵晨佳的这个发家致富的思路不知怎么一下就传开了,已经拿到题字的姑娘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排队要题字。

    但她们也很乖,知道不能过多地打扰帝后二人相处,只是将一筐筐物件搬上了肖乐乐他们的马车,等到江知题完之后,取走再换一筐进来。

    当然,她们也没忘记讨好肖乐乐。在这一筐筐物件搬上车时,她们还给肖乐乐准备了各式各样的小食。都知道她是馋的,送什么都不如送吃的。

    于是,接下来的路程,江知就抽空题题题,肖乐乐便是不停吃吃吃。在江知写完最后一笔时,肖乐乐也打了一个绵长的嗝。江知听到后,又一次提醒她在马车上不比平日,整天坐着,吃得过多小心积食。

    肖乐乐不以为然,但没过多久,她便觉得肚子有些不适,时不时咕咕叫两声不说,还渐渐有了些屁意。

    关于这屁大点事,肖乐乐以前无聊时还研究过。她知道气体在肠道中积压久了会对肠道产生影响,需要以屁的形式排出体外。

    而屁的形式分很多种,有响屁、不响屁,还有臭屁和不臭屁。

    如今她与江知同处于这马车内,她无法确保自己放出的屁不响也不臭。所以,她得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