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里！”舒窈背着小包走出校门,冲靠在车门边的人招手。
云松把手中的果汁递给她：“不是说还有一节课吗？”
“今天是实践课，我提前完成就先出来了。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等很久了吧。”舒窈戳开封口一吸,清爽的甜味让她微微眯起眼。
“没有,我刚到。”云松拉开车门坐进去,“之前发你的消息都看了吧。”
“看了，”舒窈的语气中充满了惊叹,“这才过去几个月吧，竟然修好了,这效率太高了。”她用空着的一只手比了个大拇指。
云松启动汽车，摇摇头：“没有修好，只能说是补上了。表面看着没问题,但内里还是残败,这次的祈福活动就是为了能聚集众生之愿。”
“以众生愿力为线，这很慢的。”
“从目前来看,这是最安全稳妥的方式。”
舒窈试探着问：“姐姐，你们有没有想过,用国运来补充。修好后二者就能一直绑定,也不怕生死簿再次丢失。”
“怎么没有,事实上这是我们最先提出的方法。”云松叹了口气,“但这样一来，它们的联系会过于紧密。”
舒窈疑惑：“联系紧密,不好吗？”像宗门的镇派至宝那样,与门派相辅相成。
云松明白她的未尽之意，但是……
“一旦国运衰微，生死簿的作用也会随之降低，轮回会再一次失衡。”
舒窈：“人生难得圆满,总有起起落落，难道还要负责千百年后的生活吗。”
“生于此，长于此，我只愿祂永远昌盛，”云松的声音低下来，“但这是不可能的。有起就有落，就算不是外部的压力，也会有其他问题。我们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这种‘落’减轻。”
舒窈睫毛微微颤动，在心里询问：‘初一，凡人界的人都是这样吗？这么，嗯，忧国忧民？’
初一磕开一颗瓜子，面无表情地回答：‘当然不是，忧国忧民的只是少部分，大部分人都是自私的，只愿意做对自己有利的事。’
‘是吗？’
云松一打方向盘，汽车驶入路边的停车位，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她，紧紧盯着她。
她表情严肃认真，像是面对人生中最重要的事：“小窈，你告诉我，有没有什么，是你愿意付出一切也要守护的。”
舒窈毫不犹豫：“当然有。”我愿意倾尽一切护宗门无恙。
云松笑得温柔，明艳的脸上笼着一层光：“我也一样，我们都在尽自己所能，守护那个存在。只不过，我想守护的地方大了点，范围广了点，时间久了点。”
舒窈沉默良久才再次开口：“我明白了。”她抬起头，灿烂一笑，“姐姐，我会和你一起。”
“嗯。”云松嘴角擎着一抹笑，眉眼舒展。
两人再次上路，等车停下时，舒窈左右看看，什么也没认出来。她打开手机定位，显示……X市电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