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宁可第二次转过去,和郑亦初讲题。

    亲眼看到郑亦初的座椅被一脚踹出半米开外。宁可相信了。

    确实是霸道校草。

    甚至她都有点相信,季臻对班长有意思这话了。

    陈佳期说:“我妈说男孩子喜欢谁就爱欺负谁,你看季臻,整天欺负班长。季臻很高冷的,以前都不爱理人,现在每天都踹郑亦初!太热情了。”

    “可能是因为你的出现,让他大彻大悟,终于明白自己的内心了!”

    宁可不觉得季臻有多高冷,反而觉得他话多、神经质,时不时抽风抖腿,还老踢到她。

    每节课踢两到三次,很有规律。

    宁可忍无可忍,转过去,平静地看着他,说:“人摇无福,树摇落叶。”

    说完,转过去了。

    季臻瞅一眼同桌的郑亦初,问:“她刚那话什么意思?”

    宁可听见了,转过去,用楠江谚语翻译:“男抖穷,女抖贱。”

    赵恋娅正在涂口红,一撇给撇歪了,趴在桌子上笑到颤抖。

    突然又想起宁可的那句“女抖贱”,没敢憋笑。

    “噗——”一声,嘴里的泡泡糖飞到前排陈佳期头发上,黏住了。

    陈佳期甩着一头秀发回头,眼睛亮晶晶:“又有什么爆炸新闻吗?”扭头的瞬间,发丝一根根飞起,又落下,把泡泡糖覆盖得更加严密。

    陆从焕指了指她后脑勺:“你可能,得剪头发了。”

    赵恋娅尴尬地笑:“嘻嘻嘻。”

    陈佳期也跟着她笑:“嘿嘿嘿。”

    赵恋娅:“我那个,泡泡糖,它,吹进你头发里了。”

    陈佳期笑不出来了。

    赵恋娅花了两节课间休息时间,才帮陈佳期把头发上的泡泡糖清理干净。

    宁可摸了摸自己的短发,幸好,她头发不长。

    否则后排那位霸道校草哪天不高兴了,往她头发上黏一团就惨了。

    身后传来季臻的低音炮:“放心,我不吹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