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珩借着拍照,俯身仔细的观察了李班花的尸体。按理说,人在活着的时候受伤会大量失血,相反死去后再出现伤口,流血量会明显减少。但李班花的尸体被分割成这样,鲜血已经染红了大半地毯,哪些伤是生前产生的,哪些伤是死后产生的已经不好判断了。

    但这些不要紧。只要确定李班花真正的死因,然后调查每个人的作案手法,基本就可以确定凶手了。从伤口看不出李班花生前受了多少伤,但通过李班花的表情,还有晚上李班花完全没有发出声音,可以初步判断李班花是一刀致命。现在的情况比较难确定谁会是最后一个去找李班花的人,但调查每个人的房间,只要确定每个人的手法,用毒的可以先排除,把嫌疑人确定在用刀的和特别清白的人里就可以了。

    乔珩又看了几眼李班花的尸体,微微皱起了眉。

    虽然这样说很不敬,但从远处看时,感觉李班花的死法有一种“美感”,虽然没有证据,但当时乔珩心里最怀疑的人,反而是看着最冷静的谈美术。

    谈美术这个人有点迷惑,要说他对李班花执念很强,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要说他心里只有画画对李班花也就一般,他又画了并撕毁李班花的画像。

    但有一点乔珩可以确定,谈美术的美术造诣绝对是非常高的。

    而李班花的尸体,远看死法比较“艺术”,近看却“艺术感”全无,刀法十分凌乱,没有丝毫美感,以谈美术的造诣,乔珩直觉他随手砍都不可能砍成这样。

    “乔体育!你干什么呢!”门外传来赵校草不满的大喊,“你在那磨蹭什么呢!还不快出来!”

    “来了!”乔珩站起身,打量着尸体周围:李班花不远处的桌子上海放了一个碗,一个玻璃杯,乔体育用来砸李班花的花瓶老老实实的回到了原位,似乎十分干净,上面并没有什么血迹。

    乔珩:?

    谁这么“好心”的把花瓶洗了?

    桌子上的玻璃杯里放的是满杯的无色透明液体,闻着像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杯子是满的,如果能查出谁在里面下毒,反而可以排除这个人的嫌疑。碗里是还剩一半的燕窝粥,显然是吴厨师的手笔。

    现在最大的疑点有两个,1是花瓶无事发生之谜,2是昨晚莫名其妙犯困之谜,不记得昨天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

    第三个进去的是赵校草,赵校草进去的很快,出来的也很快。

    第四个是秋语文,秋语文也注意了桌子上的水杯和碗,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对李班花的尸体反而未做过多停留。

    第五个是谈美术,谈美术也没花多长时间就出来了,似乎哪都看了看,又似乎哪都没看。

    ……

    10分钟后,吴厨师的房间。

    “丢失的两把刀一定在这里,”赵校草说,“至少一把。”

    吴厨师的房间以白色为主,像是在祭奠什么。

    “咦?”秋语文拉了拉抽屉,“抽屉上锁了?”

    谈美术:“总裁,有钥匙吗?”

    向总裁看了看抽屉,点点头又摇摇头:“钥匙本来有的,不过吴厨师住这里以后这个房间的钥匙是她自己保管的,钥匙应该在她自己身上。”

    “把吴厨师放出来拿钥匙?”向总裁皱眉。

    “钥匙也不一定在她身上,”乔珩说,“现在房间里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