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手札只到这儿,後面都是空白的,林蕉一页页翻过去,没再发现一个字。

    她合上手札,把本子放回cH0U屉里,双手撑着书桌,突然眼前一阵晕眩。

    金安成是祈寒肖的亲弟弟。

    金安成是祈寒肖的亲弟弟。

    ……

    这句话在她脑海里不断回旋,头疼得厉害,她按紧了太yAnx却一点用都没有。

    “啊!……”

    林蕉忍不住痛叫出声,情绪也越来越烦躁,她突然想起那天梅千蕊在祈寒肖办公室的话。

    她问祈寒肖:“你真的没有迁怒吗?”

    迁怒什麽?

    金安成的Si跟父亲有什麽关系?迁怒?

    这就是他为什麽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又拧巴又暴躁的原因吗?

    真是可笑!

    “呵呵呵…”

    林蕉忍不住笑出声来,为荒唐的祈寒肖,和荒唐的那两年。

    她一直以为他是病了,没想到,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梅千蕊质问他时,他是怎麽回答的?

    他回避了。

    能说得出“迁怒”这两个字,恐怕他们都认为金安成的Si是父亲造成的。

    呵……

    林蕉有些站不住了,他拉开书桌前的椅子,缓缓坐下。

    那些年的往事,一件件浮现在眼前,最初是他主动出手帮她,他们才得以相识的。林蕉从来没有怀疑过祈寒肖为什麽要帮她,现在想来,只怕他一开始就别有用心。

    他很能演啊!

    那些深情的眼神和动人的情话,当年有多感动,现在就有多心寒。

    都是假的。